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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最好的兄弟,在和胰腺癌搏斗接近三年之后,陷入了昏迷。
我很难过。我喝了点酒,我更难过了。
年8月,你告诉我,梅奥诊所放弃对于你的任何积极治疗。我说,回北京吧,我应该还能想点办法。那时我已经滞留在伦敦,我一直想回北京去看你,一直没走成。
年3月29日,你陷入了昏迷。因为疫情,我仍然滞留在伦敦,完全没有飞回北京的航班。我还是想再看你一眼,人飞不过去,那就视频。
年3月30日,我接通了你身边人的手机,视频了一分钟二十九秒,我在你耳边说了几句话,我问你有什么要交代我做的事儿,你没醒过来。我没敢多说,怕你难受。
我挂断电话,过了十分钟,收到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