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医院电话 https://m.yiyuan.99.com.cn/bjzkbdfyy/yyhj/260665/这是昨天上海虹桥站的汹涌人流。才一早10点,当天虹桥站发往全国各地的所有高铁车票就已宣告售罄。
看到这一幕,很多人都难免涌起一阵复杂的感受:既对这黑压压的人群感到恐怖,又有一种久违了的熟悉感,同时还有一点奇怪难言的欣慰,因为这多少表明“我们的正常生活终于回来了”。
这是真正的正常化吗?恐怕并不是。
乍看起来,中国人似乎已经完全不记得不久之前的疫情了,曾经笼罩在所有人头上的黑暗,仿佛在有人说了一句“要有光”之后,就神奇般地消失了。尽管这好像也有点奇怪,但既然是好事,又何必去深究?
我之前就觉察到,自己已显得有几分不合时宜。有的人说我怎么还在写那些抑郁之类的话题,觉得我还没走出阴霾,劝我不如“积极一点向前看”;也有人惊叹我怎么能在经历了许多挫败之后,还保持对那么多事物的旺盛好奇心。这两种相反的看法,其实都基于相同的立足点,那就是认为疫情前后的生活应当是断裂而非延续的——我们的语言里对此有一个生动的说法:“翻篇了。”
连我一些曾发誓会记一辈子的朋友,现在也深感困惑地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没办法想起什么了。原以为那后遗症会伴随自己很长一段时间,很难伴随一声令下就那么凭空消失,但现实中它好像就没发生过。
在中国家庭里,家长道歉的方式通常既不是道歉,也没有沟通,只是跟你说一声:“吃饭了。”通过这种默契的共谋,一家人把看不见的伤痕掩埋在心底里,以此恢复平静,但那与其说是“走出来了”,不如说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往事不要再提了”。
昨天那篇《如何面对精神内耗?》发出来后,就有人坦率地和我说:“要是你早半年发出来,我会认真读完,但现在,我甚至都不想点开。抱歉,我想看一点能让自己开心的话题,不想再看这些负面的东西。”
确实,很少人还愿意回头去看那些不堪的日子。当然,我并不清楚这种情绪有多普遍。有朋友说,他一早起来对女儿说,不少成年人表面笑嘻嘻但内心很沉重,女儿问:“不少是什么意思?你有数据吗?”
我也没有数据,但出于直觉判断,我能理解这种心情。近两个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