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照的时候要把口罩带上。“
“为什么?“
“社会复杂,
等你出院以后,
有些人会同情你,
但有些人会歧视你。“
(来源很久以前的资料,不一定准确,但经历的痛苦却很真实)年5月1日,医院在多人7天7夜的修建下建成使用。5月15日,医院第一批7名病人痊愈出院。6月20日,医院最后的18名患者出院。6月24日,世卫组织将中国大陆从疫区中除名,非典战役结束。花了7天时间就医院,仅仅使用了50天就寿终正寝了。当时,为防病*泄露,在人员撤离后,医院被贴上了封条。那地方没人敢进,长期废弃的医院,杂草丛生,破败不堪,被称为中国的寂静岭。10年后的小汤山:10年后,废弃的病房、丢掉的防护服,静静等待着被遗忘,就像一片不会有人来打扫的战场。年6月20日,医院最后18名病人出院,他们说的最多一句话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们在大难中没有死,可后福似乎离他们很远。1在《非典十年·被遗忘的时光》纪录片里,有这样一段话。“我们采访了3个家庭,每个主人都会战战兢兢问:要不要喝水?介不介意用我们自家杯子?怕不怕非典?”当时的采访时间,是年3月。距离非典,已过去整整10年。是的,十年,历史的伤疤早已愈合,但“非典”留给他们的伤害,却始终没有消散。2股骨头坏死,肺纤维化,抑郁症。这是年北京市*府对非典后遗症作出的两项补助中的其中之一:报效三项主要后遗症的治疗费用。后遗症……三项主要的……还是在03年非典的5年之后。5年,对于没有经历过的人来说,永远也不会体会到这里面的痛苦。单单只是这三项后遗症:激素的超剂量使用被普遍认识造成股骨头坏死的真凶,当初,为了抢救生命,糖皮质激素被大量用于紧急治疗。这是当时没办法的选择。要救命,就要用救人的药;活下来,救命的药却带来各种问题。胯关节、髋关节、肩关节,这些关节一点点坏死,而治疗的最好办法就是置换。
对于股骨头坏死的人,没有办法象正常人一样生活,肺纤维化更是吞噬着他们已有些衰弱的身体。
3
而这其中,比起肉体上的病痛,更折磨人的是精神上的痛苦。
最直接的结果就是抑郁症。
这主要来自三个方面:自身、身边人和陌生人。
(身边人)
自身的伤痛是无法回避的,而从那场大难中活下来的人,家人或多或少遭受过同样的痛苦,甚至多少人是眼睁睁看着亲人自己面前被盖上白布推走。
在年非典时期,有一名摄影师在一线工作。
摄影师告诉记者,令他印象最深的,是一个17岁男孩。
那时,男孩全家人都感染了非典。
妈妈去世。
他和爸爸一起住进同一间病房。
但没多久,治疗医生察觉到情况不妙,就把男孩和爸爸分开了。
第二天,男孩爸爸抢救无效,也走了。
医务人员把尸体运向太平间时,经过了男孩所在的病房。
那时,男孩突然坐了起来,然后木讷地问:“那个盖着白布的,是我爸爸吗?“
医生说,不是,你爸爸已经出院了,他在外面等你。
是的,医生在撒谎,因为他怕男孩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陌生人)
每个陌生人都知道他们已经被治愈了,但在每个陌生人心里,都有一个过不去的结。
如避瘟神,在经历过那场疫灾的人的眼里,这个病依旧凶猛如虎,而得过这病的人,似乎比疾病本身更让人害怕。
走到人群,人群立刻散了。
儿子被学校停学了,原因是他有一个患过非典的妈妈。
走进小卖部,老板立刻挥挥手说:“走走走,不卖你东西。”
活着,是他们当初和现在最大的奢求,他们活着,可只能痛苦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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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痛苦的是,这样的个人痛苦是以叠加的方式,加在了一个个家庭的头上。
曾经有统计,北京重度非典后遗症患者,达多人。
已知的非典后遗症家庭有49个出现了一家多残,最多同时有5人患病。
“非典后”具有家族性特征。
非典刚结束那会,”非典后遗症“还没有得到重视。
看病没有报销,经济也没有补贴。
而除了报销相关费用外,经济补助为失业者元,工作者元,每年。这是一年的补助标准。
这对于失去工作,身体遭受严重疾病的人来说,只能说是杯水车薪。
5
对于我们来说,一切都已成往事。
对于他们来说,这却是一段永远走不出的痛。
如果不是这次肺炎的爆发,非典后遗症患者的痛,我们也不会看见。
被遗忘的,继续被遗忘。
被误解的,继续被误解。
人们不了解的,也不会想着去了解。
黑格尔曾说:人类从历史中得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不会从历史得到任何教训。
17年后的今天,我们面临着比当年更严峻的考验,可我们不只是要想着如何度过今天,还应该想着如何更好的度过明天。
17年后,新型肺炎患者在痊愈后,应该被善待;而那些奉献甚至牺牲在一线的医护人员、警务人员,直至任何一个人,都更应该被善待。
如果他们有了后遗症,是不是应该得到保障?如果他们有了抑郁症,我们是不是应该在很多年后仍旧给他们一个真诚的笑脸?
让误解和冷漠见*去吧!
灾难已经很无情了,我们不能像灾难一样,到最后也成了无情的人。
不能让曾经的人在前线流血,而又让他们在将来流泪。
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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