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推进手术室的那天,
我的家人和男友都陪在养妹身边看她的比赛。
那一天,我的手术出了意外。
大脑里的瘤子被摘去了,可我被伤害了神经。
再也没有了正常人的感情。
1
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我,我的脑袋里长了一个瘤。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我感到天旋地转。我本能地想要立刻告诉我的父母和男友,希望得到他们的关心和支持。
我拿起手机,打开和父母的聊天界面,手指在键盘上犹豫不决。屏幕上显示着他们最近的消息,是关于妹妹即将参加的国外舞蹈比赛的各种准备事项。我想象着他们忙碌的样子,心里一阵失落。最终,我还是按下了删除键,把已经编辑好的消息删掉了。
接着,我转向男友的聊天界面。他的最后一条消息是:“宝贝,我今天又要加班到很晚,不能陪你吃饭了。”我看着这条消息,心里五味杂陈。他最近总是忙于工作,我知道他很努力,但此刻的我多么希望他能陪在我身边。
我尝试着给他发了一条消息:“亲爱的,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说。”没过多久,他回复了:“宝贝,我现在真的很忙,有什么事等我忙完再说好吗?”我看着他的回复,心里的委屈和无助涌上心头,但我还是回复了一个“好”。
我知道,如果我告诉他们我得了瘤,他们可能会暂时放下手头的事情关心我,但我知道,他们的心始终不在我这里。在他们心中,我的存在似乎永远比不上妹妹的万分之一。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绝望。
我放下手机,闭上眼睛,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我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我到底该怎么办?”但没有人能给我答案。我感到自己被世界遗弃,仿佛我的生死对这个世界来说无关紧要。
我的存在,似乎真的没有人在意。
2
我的养妹林卿,是父亲战友的遗孤。六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无情地夺走了她的双亲。
林卿被那些所谓的亲戚排斥,最终流落街头,衣衫褴褛,被前来吊唁的爸爸发现。从那以后,她成了我们家的养女。那年,我十岁,林卿六岁。
爸爸妈妈对我说:“初雪,你已经是大孩子了,要学会照顾妹妹。”我并不太明白如何照顾妹妹。
我只知道,林卿总是显得那么弱小,她不需要做什么,只要站在那里,用她那双哭红的眼睛望着我,我的一切似乎就会变成她的。
十岁时,我失去了自己的卧室,搬到了客房。
到了十二岁,我的钢琴课被取消,家里的钢琴被卖掉,原本的琴房变成了林卿的舞蹈室。
十五岁以后,我再也没有穿过新衣服,总是穿着两套校服轮换。
父母对此并不在意,他们总是把林卿打扮得光彩照人,逢人便夸耀他们的女儿长得漂亮。
从那时起,我便很少回家了。在我大学即将毕业时,林卿也去外地上大学了。我的父母偶尔会想起我,给我打电话,关心我的生活,偶尔也会推送一些我所在城市的招聘信息。
父亲完成了他人生中的一项重要成就——将战友的遗孤供上大学。他神采奕奕,说要来我所在的城市看望我,顺便帮我考察一下交往三年的男友是否可靠。
我的心中早已对他们不再抱有任何期待。
但我还是为他们预定了酒店和餐厅,只是我没想到,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久未谋面的林卿。
那天,她的笑容格外纯真,就像她刚到我家时一样。她对着我的男友笑了一整晚。
后来,我在男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