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亦菲花木兰#由迪斯尼出品女导演妮琪卡罗执导的《花木兰》刚一面世,便在国内赢得如潮恶评,相对于动画版《花木兰》中那个形象稍显单薄的个人英雄主义女超人,真人版给女主加上了类似贞德的女巫色彩,使女主有了一个困惑犹豫到觉醒的过程,但这种觉醒仍然完全难脱西方救世英雄的俗套。
而不断提到的“气”,就差直接说出《星球大战》中“愿原力与你同在”的台词了,整体而言该片仍是借东方的故事外壳讲述西方的魔幻英雄故事,外加其中有些人物形象设计保持了对于中国一贯的审丑猎奇倾向,在国内还未正式上映评价就持续走低也就不足为奇了。
艺术虽然难免虚构,但只有从生活中抽象出更高的真实,才会产生艺术的感染力,花木兰的故事最早出自于北朝乐府诗《木兰辞》,下面就从“原著”中去解读这个故事的精华之所在。
首先是对于花木兰故事的演绎有几个惯用的模式可能并不符合事实。“可汗大点兵”可能并非是抵抗柔然入侵,北魏时期对于柔然的战争大多数都是主动出击的。花木兰从军未必是私自行事,从“东市买骏马,西市买,南市买头,北市买长鞭”的描述来看,出征之前的准备是非常充分,而且动静也比较大,家里人肯定知道不说,连邻居都有可能晓得。
电影《花木兰》中认为女人当兵是给家族丢脸的事情,以此来证明东方社会对于女性的人性压抑,后来觉得这个理由似乎不太充分,便又给她增加了女巫这种被排斥的身份,而事实上花木兰从军是冒着生命危险去打仗的,即使过程中被发现,其受到敬佩被遣返的可能性的也比被处罚大一些。
至于花木兰如何能从军十二年而能不被发现,可能就要涉及到当时的军事组织制度的详细考证了,如果是装备精良的具装骑兵,单独帐篷住宿,天天穿戴着铠甲面具,打了几仗后又升任军官的话,也不是无法隐藏自己的性别。
毋庸讳言,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包含有很多糟粕,即使在与《木兰辞》并称乐府双壁的《孔雀东南飞》中,也依然可以看到封建礼教所造成的爱情悲剧,然而在花木兰的故事中,男尊女卑,纲常名教,甚至传统故事中必不可少的善恶对抗、利义抉择、缠绵爱情全都被抛在了一边,所描绘的就是一个女性的传奇,所要突显的就是人性的魅力。
所以花木兰的故事只能发生在南北朝时的北方,那是一个长达两百多年的战争频繁的时代,所以民风彪悍尚武,女性也随之有了阳刚之美,并直接体现在当时的乐府民歌之中。花木兰虽然不好断定是不是汉族,但从其行军路线来看,“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则其从关中或中原一带出发的可能性比较大,这也反映了当时民族融合的情况。
在当时的风气之下,花木兰骑马打仗的本领应该是从小练就的,这是其替父从军的前提,但在《木兰辞》中却有意弱化战争场景,强化生活气息,从花木兰决定代父从军,行军过程的艰苦,浓浓的思乡之情,到归乡后全家相聚都描写的十分详细,而战争过程却以“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两句悲悯之词带过,这也是久经战乱的人们对于战争的深刻总结,而对于花木兰来说物来顺应,既过不恋,不惧战争,更爱和平。
花木兰最可贵的地方莫过于经历了长期残酷的战争,既没有患上战争后遗症,也没有变得沧桑冷漠,而是只愿尽快回到家乡“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过一个平常人的生活,女权主义认为花木兰的故事反映了封建礼教对于女性的压迫和不公,这完全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先看看尚书郎是个什么官?它是处理国家政务的核心官员,需要具备极强的综合能力,比如国家某个地方出现了什么疑难问题,便往往会派尚书去专职处理。能被授予这样的官职是对花木兰能力的最大肯定,花木兰却毫不留恋的弃官回乡,能在出世入世之间如此自由切换,比起那些惆怅感慨白发已生而功名未就的男子汉大丈夫们不知要高出多少,真是羞煞男子,羡煞男子,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才完成了东方文化对于花木兰这样的优秀女性的最高赞颂。
站在西方本位主义的立场上肯定无法真正理解东方文化,但我们自己是否又能在电影等艺术形式中挖掘出东方文化的真正精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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