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疫苗后遗症”吗?中国每年的10亿剂次的疫苗预防接种人数中,有千万分之一的人会产生不良反应,患上疫苗后遗症。他们中,有人冒着巨大的风险去维权,可谁该对他们的不幸负责?图为广州的街头上,母亲刘雪云给嘉怡喂完流质的饭菜后,开始跟她开始聊天。但是,除了眨眼和呼吸,嘉怡基本上已成为半植物人的状态。摄影/Calvin编辑/邹怡
温暖的早上,梁嘉怡安静地躺在父亲梁永立自制的床上睡着了。年8月,一针疫苗改变了梁嘉怡的命运,接种乙脑疫苗后,她出现了抽搐、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以及大小便失禁等不良反应,医院诊断为“重症病*性脑炎”。
天气晴朗,嘉怡的父母藉着温暖的阳光为她洗澡,洗澡的时候母亲一直哄着嘉怡,但是他们知道嘉怡根本没有知觉。为了给嘉怡治疗,家庭变得一贫如洗;为了每天24小时照顾嘉怡,他们还没了工作,疫苗后遗症毁了这个家庭。
郭海章,今年两岁,年注射疫苗四天后高烧不退、呼吸困难,当时只能靠呼吸机呼吸,并且多器官衰竭,医院诊是急性播散型脑脊髓炎。年7月,*埔疾控中心召开预防疫苗异常反应专家会议,确诊为:属于预防疫苗异常反应,损害程度为二级甲等。
两岁的海章最后脊髓大量神经细胞死亡造成终生残疾。悲剧发生后,海章的医院里度过,一直要忍受着针灸刺痛的“折磨”。针灸时他一直在哭泣,旁边的母亲*泽春在旁一直安慰。
海章的脊髓受损,连简单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他坐在学走路的车上,尝试着活动身体,可惜没有成功。
今年7岁的朵朵因为在4岁9个月的时候,接种了流脑A+C疫苗,发生不良反应,造成下肢瘫痪。医院诊断为“急性横贯性脊髓炎”。朵朵的体重随着年龄一天天地增长,背着她上下楼梯对父母来说越来越不容易,他们也担心,等自己年老的时候,朵朵怎么办?
朵朵在家里进行腿部训练,家里购置了很多训练的器材,防止朵朵的脚因为缺少运动而萎缩。但如今,朵朵很少做训练,有些器材上已铺了一层尘。“记得有一天深夜,我发现旁边朵朵睡觉的床单湿了一片,她在那里哭,‘我永远都站不起来了’”,爸爸诉说着朵朵这些年的心理的变化。
朵朵今年上小学,每天父母都要按时推着轮椅送她上学。有次放学后,母亲听到有人嘲笑朵朵,她感到愤怒,甚至想动手打人。面对周围异样的眼光,她有时候会觉得很不公平,为什么就是自己的孩子出了问题?她尝试解释,但很多人都对疫苗后遗症毫无概念。
李想,甘肃省张掖市人,年4月6日出生,接种流感病*裂解疫苗后,出现免疫性血小板减少症。每一个小小的伤口或者感冒,都会使李想流血不止。如今她的病情至今还无法控制,每次只能靠输丙球进行凝血。
冀贇,山东菏泽市鄄城县人,服用了脊灰疫苗糖丸一个月后高烧不退,最终诊断患上脊髓炎并留下后遗症,左手和右腿无力。为了给小孩子治疗他们已经花了三十多万元。
杨祖国和范荣梅夫妇,来自广西桂林,儿子杨昊祯接种卡介苗后产生不良反应,左腋和左颈出现淋巴肿大、高烧,医院诊断为结核感染。年6月9日,这位来到人间才5个月13天的小孩不治死亡。杨祖国和范荣梅的这个小孩来之不易,始终脱离不了丧子的阴影。
目前中国,疫苗后遗症不但缺乏细致的法律条文支持,地方往往也没有具体补偿办法。9月2日,家长们在卫生部门前手握自己的情况及诉求,期望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