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周冲的影像声色
ID:zhouchong
今天的文章有点长,又因有干货,可能也有点硬,但我希望大家,不,是求大家,一定要看到最后。1今天这篇文章,是疫情爆发以来,我写得最难过的一篇。真的。最凶猛时,我是痛。不是哀。感染和离去人数爆棚时,每天都憋不住地哭。但也挺住了。因为我以为,挺过去,福报就在后头。但现在的信息告诉我,万武汉人、万湖北人,可能真的很难很难。哪怕疫情结束,也不会瞬间切换至万事皆休、喜大普奔的模式。他们可能会像破损的电灯,通了电,钨灯闪着,窜着,吡咝吡咝的,就是不会嚯地一下,马上通体锃亮。他们做不到。那些曾发生过的痛苦,会像墨团一样,在他们的生活里洇开。然后满眼都是黑,都是苦。那些黑与苦,有一个专有的名词。它叫:创伤后遗症。2我很好的朋友,叫池槿文,一个温婉纯良的女孩,家在湖北孝感。返乡后,因封城,变故频生,压力如山,她悲愤交加,以至于性情大变。她睡不着。总是哭。她甚至会骂人,会说TMD,无助又无望。“那种茫然无措,就像你站在路中间,就那样站着哭。身后没有灯火,身前白雾茫茫。”她是幸运的。因为她还能表达,我们也都懂得。但无法发声、无法宣泄的人,最后就成了抑郁。一个在武汉的男生发视频,称自己快不行了。每天都特别痛苦。他总是莫名其妙地崩溃。崩溃之后,就疯狂地掉眼泪。他最强烈的一个愿望居然成了,“很想一觉睡过去,再也不醒来。”看得人眼泪刷刷地掉。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